小说家马伯庸先生近年来以非虚构写作著称，《显微镜下的大明》是其在2019年出版的一部力作，里面的第一个故事《学霸必须死——徽州丝绢案始末》在2023年岁首改编成电视剧播出，获得了网络不少好评。，在本地还曾经引起过广泛的讨论。

在《婺源龙脉保卫战》中，马伯庸讲了这样一个故事。

【资料图】

在明代的徽州，婺源县的科举成绩一向骄人，明中叶时每科乡试产生的举人人数稳定在七人左右。但不知什么缘故，自万历二十八年（1600）开始，一连三科成绩大不如前，其中1600年这一科居然“脱科”，无人考中。这让这里的读书人士子与官绅们格外震惊！他们纷纷寻找原因，在排除掉县学的教导不力与考试不公等的可能后，得出的结论一致是：近年来婺源县的主要龙脉——大鄣山上的船槽岭山体遭到了开山采石烧灰的“灰户”过度破坏所致。于是，为了挽救婺源的科举，在当地读书人强烈的抗议下，婺源县先后几任的知县、县丞等地方官，同这些肆意破坏自然资源的行为开展了长期不懈的斗争。

当然，这里面有的官员是真想办点事情，有的则只是虚与委蛇，自保禄位。而那些“灰户”们固然有些是地方豪强，但也不乏很多走投无路的平民。里面的是非曲折一下难以定论！双方明枪暗箭，你来我往，几十年来都没有什么结果。

这个过程中发生了许多离奇曲折的事件，产生了众多的法律文书，这便是马伯庸这本精彩的小说得以演绎的张本。

你看，鹿田书院的这处题壁，是不是和这情节很相像呢？

四

其实，我所说的两者的相像，还不光光是在内容情节上的，它们在始发的年代上，也非常的一致。金华山龙脉的保护问题，也是在明代中晚期就就开始发端的。

《光绪金华县志》卷二“金星山”下注：“昔里人凿石烧灰，重伤郡脉，会司理林命来悬格严禁。后知府张朝瑞填石加补，永禁开采。”

金星山位于今天的双龙风景名胜区附近。

这里提到的两个人“司理林命”与“知府张朝瑞”都是明代中晚期人。司理，古代对知府下属官“推官”的俗称。林命，福建建安人，据《康熙金华府志》，他任金华府推官是在明中叶后的隆庆年间。张朝瑞，字子祯，号凤梧，明海州（今江苏连云港）沭阳县桑墟镇人，他在金华任知府的时间则自万历十六年始。

据此，金华的“保龙战”不仅与婺源同时，且还要早一些。

这个张朝瑞的工作确实很认真细致，他